不过韩奇显然也没有进去的意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宛如塑像一般。
他的脸色从一开始便死沉如水,但听陆沉竟如此热情,竟似对他没有丝毫芥蒂,更似将那日在天下第一楼结下的梁子忘的干干净净,眸子里闪过一丝讶然之色,不过稍纵即逝,很快便趋于平静。
见他就在那傻站着,也不说话,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也不知究竟想要干什么,陆沉皱了皱眉,说道:“灵休贤弟,怎的不说话?难道还在因为那日酒宴上的小争执而责怪陆某?”
唯恐这厮就是寻仇来的,眼下跟块木头似的站着,其实是在积蓄怒火,只等到达临界点,便突然爆发,从怀里掏出何等凶器来。
他长长一叹,推心置腹道:“其实事后陆某也想过了,这件事说到底还是陆某不对,不该在那等场合几次三番无故失笑,让灵休贤弟误会。冤家宜解不宜结,灵休贤弟,咱们罢手言和可好?”
任由他口若悬河,韩奇依旧不发一言,一动不动。
陆沉实在琢磨不透这小子的路数,却发现其面色越来越是阴沉,如同死了亲娘一般,心中不由更加忐忑,急道:“灵休贤弟,你倒是说句话啊。”
可韩奇的反应依然是无动于衷,若非眼神复杂,神色阴沉,陆沉怕是要怀疑这小子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