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咱们到了幽州两日,见的都是当地百姓和乐的景象,恐引人生疑,也不能大张旗鼓地去问闹事的缘由。”
“你怎么看呢?这两日在客栈可找不到你和晏礼的身影。”周景懿很温和地笑,有些调侃味道。
时宜在她的期待眼神里,故意摇了摇头。
她不是没查出点什么,只是如今尚不能确定,便不能轻下结论。
但孟鸣柳这封信,也算某种程度上应证了她的想法。
周景懿有些失望地轻轻哦了一声,倒不是苛责,把孟鸣柳的信烧了,她支着头,转过身来看时宜,眼里有点似试探似兴味的光。
时宜就知道,她大概想的和她一样。
“他在讨论是杀是放,那只能说明,问题的根结,并不在杀还是放。”周景懿垂眸时,勉力压下了眼底的烦躁。
“如果不是冲着官府来的暴乱,县官在上奏时绝不可能不表达清楚这一点,把自己摘出去。”周景懿冷笑了一下。
时宜接上她的话,“主上,真查起来,那一时半会儿可收不住。”
幽州汝宁县传到周景懿的消息在中间遭到了更改,所以当地县令为自己开脱的书信到了京城,只剩下汝宁县暴乱这样含糊的信息。
可这层层叠叠之间,究竟是谁动了手扭曲掩饰,又为什么动手呢,为了利益,还是他也牵涉其中,不能不自保?
“孟大人显然不愿我查,”周景懿笑了,“那不正说明他们该查么?这起子欺上瞒下的狗东西,都该一个个查了清楚,丢进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