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似乎是怕惊扰了这池中的鱼儿,信陵君淡淡地开口,却不曾转头。
“禀君上,又有门客请求离去。”老管家的声音越发地低沉:“这已经是第七批请求离去的门客了。”
叹息着,老管家再度看向了仍稳坐钓鱼台的信陵君,不由得担心道:“君上,是否与众门客们分说一番,若是再如此下去,恐怕......”
“呵......”眼见着家老的叹息声将鱼儿全都吓跑了,信陵君也干脆收起了鱼竿,转过身对着老管家说道:“当年管家不是还埋怨本君留客太过,靡费颇多吗?”
“这?!”老管家闻言一时间有些语塞。
信陵君却是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在战场上见惯了死亡的他,此时对这些门客的倒戈根本不放在心上。
更重要的是,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信陵君深刻地知道,真正有用的、能用的手下,就那么几个,就足够了。
随即,信陵君一边收起了鱼竿,一边对老管家说道:“若是要走,给些银钱布帛,全了这份情谊便是了,无需计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