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黎向晚在病房陪了一会任望珊,和她说了很多话之后,起身帮她掖好被子,悄声出了病房,来到另一扇门前。
她轻轻推开门——
房间和望珊的相比昏暗很多,只有半透着光的窗帘映照出些许光亮。房间是那么黑,暗夜是那么长。各类仪器发出“滴嘟”的声响,屏幕上荧光绿的心电图在她眼前悲哀地跳跃。
疲惫的男人坐在地上,低垂着头靠在床头柜上一动不动。他从进病房到现在滴水未进,原本梳成三七分的头发现在凌乱得看不清发缝,憔悴的嘴唇干裂得发白。
她屏息凝神,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夏成蹊,我是黎向晚……我来看看文漾笙。”
长久的死寂,悲哀的默然。夏成蹊缓缓抬起头,但眼神并没有看向眼前这个人。
这一个,性格长相都与文漾笙相似,但确确实实不同的人。
他只轻轻说了一句:“出去吧。”
黎向晚眨了眨眼睛,鼻尖瞬时红了,喉咙沙哑得像是最苦的咖啡流过。她忍住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只是隐忍地轻轻点了点头,留下一句堆砌了破败枯燥的“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