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船就炸了。”萝朵斯盯着地板轻轻地说。
我以为自己会因为用不着继续劝说萝朵斯而松一口气。但她转身跑掉的脚步声一下一下撞进耳朵里时,我却只想给自己一拳。
九
这是我第二次离落言人这么近,也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这个种族。可面前的落言人完全不像我上次见到它时的样子了。它宽阔的手萎缩了,圆滑的身体瘪了下去,不知是不是错觉,它好像还变小了。它坐在雪地上,缓缓抬起头来看我的伤手。
“这是小洛,”这句话明显是对我说的,萝朵斯却并不看我。然后她又掉转手指、看向小洛,“这是我爸爸。”
“对不起”的声音从“动物先生”小盒子里发出来。我意识到三天前我走出萝朵斯门外时,说话的就已经不是小鹦了。
小洛当然没有听觉,她们是怎么沟通的?也许它可以分辨萝朵斯的体温或血流变化—透过隔离服—来辨别她想不同事情时的身体状态,毕竟热量也是辐射的一种,也会随着思维变化。每个人都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不断地辐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