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这样的疑问让我感到沮丧,越发地不想搭理人了。
正在低着头若有所思,身边似乎有人站了起来,朝着包间大门的方向打招呼:“你怎么才来?”“这么大的喜事儿,你也不早点儿告诉我。”进来的人热情地嗔怪我。
我抬起头来,赫然看见了李牧光。他穿着一身簇新的西服,越发显得身材高壮挺拔,方脸上挂着温润的笑。我赶紧对他解释:“也不知道你是在外地还是外国……”“甭管在哪儿也得专程来一趟——我可不像你那么薄情寡义,觉得我这朋友可有可无。”李牧光在我身边坐下,从皮包里掏出一样东西,“给咱们儿子的。”他递过来的是一枚巴掌大的纯金长命锁,我一接,被那分量吓了一跳——居然是实心的。这些金子足够换一辆越野车的了。
我下意识地推让着:“太重了,这要挂上对小孩儿颈椎不好。”“没劲了啊,看不起我是不是?”我只好把那块金疙瘩揣进兜里,和他寒暄了起来。除了这份大礼,今天李牧光的态度也让人觉得奇怪——他那种居高临下的语气不见了,哼哼哈哈的样子几乎可以称得上谄媚,全然不像一个少年得志的国际“新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