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郊外刑场上,烈日高照。场外停着三辆日军卡车。谢铁骅、花驹、蔡六子、田洪祥、黎明、刘大个儿、周五斤、张百正八位先遣军被俘人员,被日军押解到刑场,一字排开。岩谷川牵着狼狗在刑场上转悠着,见九个俘虏站定了,大声喊道:“行刑手!”八个行刑的日本兵跑步进到刑场,在离被俘人员三米远处站定。日军的翻译手里拎着一个口袋来到队伍前,从口袋里取出香烟,用手指弹出一支,问道:“按照你们‘支那人’的习惯,你们有谁想吸最后一支烟?”翻译从俘虏们的面前缓缓走过,俘虏的队伍静默无声。日军翻译又取出了几个头套,说:“面对枪口是很恐怖的,你们有谁想蒙上眼睛?”无人答话,刑场上静默无声。日军的翻译左右看看,说:“当然,你们也可以把脸转过去,但必须本人提出要求。有没有?”还是无人应声。翻译见没有人理睬他,说:“注意了,这是最后的机会,你们有谁想说什么吗?”每个人都仰望着天空,不看他,也不答话。岩谷川看看顽固的俘虏们,一挥手,喊道:“开始!”
行刑手纷纷拉动大栓。站在队伍最左面的是田洪祥,一个日军一脚踹倒他,抓起他的头发,让他跪着。田洪祥大叫道:“我有个要求!”听罢,岩谷川眼睛一亮,他和翻译走到田洪祥面前说:“说吧,现在还不晚。”田洪祥梗着脖子,咬着牙说道:“让我站着死!”其他被俘人员纷纷重复这一要求。花驹盯着岩谷川,用日语说道:“同为军人,我希望你能满足这个要求。”岩谷川想了想,说:“好吧,我能理解你们。你们无非想证明‘支那’军人的品格,既然如此,我成全你们。”岩谷川来到田洪祥面前,说:“你,7号,枪杀对你来说太老套了,为了表示对你的敬意,我决定按武士道的传统,让你做刀下鬼!”田洪祥站了起来,被押解出列。岩谷川把武士刀扔给雄井,雄井已经没有了往昔的恐惧,单手持刀,敬了个礼,说道:“我也有个请求,把他的手解开吧。”岩谷川问道:“为什么?”雄井回答说:“这样显得公平一些。”岩谷川仔细打量着雄井,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笑意,说道:“雄井君,你总算起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