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婆抱怨儿子大郎,说:“怎么这么容易就认了那小杂种?”大郎说:“我们家有钱是早已出名了的,不知有多少人看着眼红呢。而且这孩子确实是父亲的骨肉,如果我们不认他,被人利用,告到县衙,我们少不得要到处打点。查到最后,还是会分给他家产。所以还不如现在就认了,也免了别人的非分之想。”莫婆听儿子说得句句在理,也就没再说什么。
半年后,“五虎”去了莫家,在门口喊:“我们要见朱家的拖油瓶。”莫大郎听见后,就走了出来,“五虎”问:“令弟在家吗?”大郎问:“各位有什么事吗?”“五虎”说:“令弟欠我们一些银子,我们是来要账的。”大郎说:“既然如此,我去把他叫出来。”“五虎”看见孩子后就说:“你做了财主,就不记得我们了吗?那一千两银子该还给我们了。”孩子说:“什么银子啊?”“五虎”说:“银子是你后爹朱三借的,你也摁了手印的。”孩子说:“你说那是打官司用的,我们才写了借据,可现在并没有打官司,根本就没用你们的银子啊。”“五虎”大声说:“借据在我们手上,你还想不认账吗?”大郎还是不放心,就出来看,“五虎”说:“令弟在朱家时借了我们一千两银子,现在却不认账了,借据就在我手上,咱们去衙门说理去。”大郎问弟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孩子说:“父亲去世时,他们几个人撺掇我母亲去县衙告状,让我争家产,我母亲说没有钱打官司,他们就说他们出钱,还让写了张借据。后来把我领到这儿来,哥哥收留了我,根本没有打官司,现在却来让我还银子。”大郎说:“这些人真是可恨,不用怕,他们愿告就告,到时我们把事情说出来,知县一定会公平审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