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世连忙打着圆场:“算了算了,魏将军,许是我方才声音不够大,他们不曾听到,些许小事,不值当动用军法。”说罢,他对着那些跑过来的亲兵们叫道:“还不退下?”
只是那些人根本就当没有听到一样,还是上前打掉了两个指挥使的头盔,将二人摁倒在地,随后就有人取了军棍,就要行刑。
这一下,就连原本想装糊涂混过去的刘安世,脸上也挂不住了。他脸色一沉,对着魏思忠说道:“魏将军,可是本将军的面子,还不够大替这二人求情?”
没等魏思忠说话,下面被摁倒的两个指挥使在地上抬起头说道:“指挥使,不是魏将军的事,我军中军纪森严,末将等不曾听到将军的号令,情愿领这军棍!”
这话一出,魏思忠顿时上前,对着两个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口中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不抬头看看,人家是皇上派来的指挥使,兄长就是枢密院的郭将军!给你等求情,你等居然还拿大,当真不知死活!”一边骂,一边打,一副恨透了他们的样子。
但这一系列的活剧下来,纵然是张虎翼这样的直汉,都看了个明白,暗自在心中骂,更何况刘安世?只是这魏思忠倒是当真给他出了个难题:若是不加阻拦,任由这两个指挥使挨打,虽然打的是魏思忠的人,可他这军指挥使,在众人面前说话无人听从,无能的帽子是摘不掉了,只怕在军中再没有威信可言。若是阻拦,这二人又说的明白,违反了军律,若是还可以放一马,这在军中,乃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