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败寇,何罪之有!”
宇文渊见他如此,心有不忍,毕竟是兄弟,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液。
“皇帝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
闻言,宇文澈就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不薄?宇文渊我还以为你能稍稍懂一点我的感受。”
“你我的身份,从一出生开始就注定了同皇位无缘,你自小过得什么日子,就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宇文澈扯下被血浸湿的面巾,露出他那张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的脸。
“你命好,有太子照拂,还可去边关历练。可我呢?就因为我身上一半的苏荷血统,不论是军营或是朝堂,我都不能涉猎半分。”
“这不公平!”
最后四个字,宇文澈是近乎怒吼着说出来的。
也因此扯动了腹部的伤口,鲜血咕咕流出,痛的他龇牙咧嘴。
“即使我再怎么努力,在父皇和兄弟们的眼里,终究是半个敌人,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宇文渊尘封的记忆被唤醒。
外人看来他们的身份一人之下。
可实际上呢,那偌大皇宫就好似一个吃人猛兽。
一旦进去,至死方休。
“若你肯放下执念,我可保你一世安稳。”
宇文渊真心道。
“安稳?我这些年受过的苦,受过的罪,又岂是安稳二字能抵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