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数不清的苍蝇在嗡嗡乱飞。
不久之后,这具挂在树上的死状奇惨的尸体,成为了人们瞩目的焦点。好奇、兴奋、害怕、困惑、恶心……南淮城的居民们围在树下,带着复杂的情绪,发出种种嘈杂的声响,看着尸体在清晨的微风中摇摆不休。太阳刚刚升起,柔和的光芒照在死者的脸上,焕发出一种奇特的平静——和尸体的惨状完全不匹配的平静。
“太惨了,怎么会被弄成这样?”
“凶手胆子也太大了,这儿可是南淮城的城中心啊!”
“废话,净魔宗杀人什么时候顾忌过场合?吏部尚书难道不是在尚书府里被杀害的吗?”
“净魔宗?不可能,魔教不是已经被朝廷消灭了吗?”
“笨蛋,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没听说过这句话吗?那么残忍的手段,除了魔教的妖孽,还有谁能干得出来?”
人们从事不关己到忧心忡忡,议论着、猜测着,真到捕快们赶来。随后而来的一队人马更让围观者惶恐不安,为首的中年人很多人都认得,那是按察司邪教署直属的高级捕头田炜,不受衙门管辖,多年来一直负责着打击邪教事务之类的大案子,他的出现,很能说明这起凶案的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