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原来是被十万大山之中那瘴气所伤。那可是登楼境界都得小心又小心的瘴气,她佘儒之所以无事,恐怕就是因为瘴气全数被她腹中胎儿吸食去了。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扭头一看,一炷香刚好烧完。
他沉声道:“为什么不能说呢?我在渡口没给你机会吗?”
佘儒苦笑一声,到底是女子,再是山主也有柔弱一面。
“我要是不给,贞儿会受牵连,我还拿不到扶桑木。可我给了,险些害得生灵涂炭,怕被景炀清算。所以……”
刘景浊叹息了一声,呢喃道:“何必呢,何必要一而再而三的试探我的脾气呢?跟你好好说话,是懒得吓唬你而已,真觉得我脾气就这么好?”
佘儒神情一滞,还没来得及开口,便有一道月华自刘景浊手中瞬发,月华散去之后,佘儒眉心便被洞穿,戳出来一个拇指大小的窟窿。
佘儒如梦惊醒,赶忙摸了摸额头,可并无伤痕。
而此时,刘景浊好像刚刚说完那句:“何必呢?”
堂堂一尊炼虚,居然对不远处的白衣身影,产生了一种生骨子里的惧怕。
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并不清楚,但她明白,让自己脑袋多个窟窿,刘景浊真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