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得对,任化邦不是那样的人,但我私下打听出任化邦手下有一名得力干将叫潘贵新,此人出身占山为王的土匪,一向不服管教,做事手段毒辣,清兵剿灭无法立足才投奔了任化邦。由于他人多势众,虽在任化邦手下当一名干将,实际上过着一种半独立的日子,很少听从任化邦的调遣,任化邦几次想管教他都因人多兵强没敢下手。有人私下向我报告,说潘贵新几次向任化邦建议吞掉咱们的队伍,但任化邦都没有答应,是任化邦从捻军五旗同兄弟的情分上不愿这样做,还是任化邦自知未必能打得过我们没敢轻举妄动就不得而知了。如果是前一种情况没有什么可顾虑的,如果是后一种情况就危险了,如今咱的人马减去将近一半,实力上弱于任化邦,他若有吞并大哥之心,这后果——”
陈大喜没有直接说下去。
张乐行经陈大喜这一提醒也慎重思考起来,但他很快摇摇头:“大喜不必多疑,咱捻军五旗之间虽有些疙疙瘩瘩,但这只是内部小小误会,对外还是同仇敌忾。如今大敌当前的形势逼迫着每一支捻军的安危,内讧的形势绝不会发生,这不同于洪秀全定都天京后诸王之间的不和。此种想法万万不可有,若让任化邦知道岂不以为你我兄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来能够和睦相处的也会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