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芍抓着赵思行的手,愤恨的说:“行哥儿,咱们娘俩就是别人眼里的笑话,我也是你外祖的孩子,凭什么你外祖处处为你舅舅们打算,从来不为我们打算。”
赵思行低着头,看着许芍的手,那双手,印象中一直是细腻柔润的,但是现在,皮包着骨头,一条条的青筋浮了出来。
许芍眼里含着泪,说:“我嫁到这府中,二十多年了,上面有那狠心恶毒的婆婆压着,下面还有你父亲这般无情无义的身边人算计着,行哥儿,你母亲我过的艰难,可我总想着,我的孩子不能再像我一样过的这么难。”
赵思行抬头看了看自己的母亲,眼里的泪顺着腮边淌了下来,赶紧拿帕子帮着许芍擦了擦眼泪,说:“母亲,儿已及冠,再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儿,儿的亲事,母亲且放宽心。”
许芍一把甩开了赵思行的手,尖声喊道:“我放宽心?我如何放宽了心?行哥儿,你知道你娶了那个边城出来的武将之女,日后会如何被人笑话吗?行哥儿,你又如何知道,一门合适的亲事,会给你带来多大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