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奕之淡淡的看着杨旷,问道:“挞拔汗不需要处理吗?”
“他没有反对的意思,听说还拒绝了许崇光要他一起来跟我商议的建议,不需要再徒增尸体了。”该杀的都杀了,不该杀的就不能杀,杨旷明白这个道理。
张奕之听后便准备离开,杨旷喊住了他道:“奕之,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必定要面对一个你熟识的敌人,你还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吗?”
“当然要杀。”张奕之回答道:“恕属下直言,之前主公就是属下的敌人,属下也从未动过仁慈的念头,只要是敌人,那就必须要尽全力的铲除,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杨旷点点头道:“那我再问你,我们成功的回师后,战斗的胜算又有多少,现在我手下只有你和聂辰席最精通战略,我问过聂辰席,他说胜算五五开,你觉得呢?”
张奕之想了想,开口道:“属下认为是三七开,主公七,敌人三。”
“哦?为何呢?”
“因为我等是奇袭,本就出乎意料,再加上各自都没有名分,发生战斗都是各为其主,没有真正的士气差别。但是比较起来,洛阳的叛军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理亏是潜藏在人心中最真实的一个情绪,这点上我们具有很大的优势。”说起分析,张奕之可谓是无孔不入,细致入微,“唯一的不可定因素就是杨浒的带兵能力如何,我们中没有任何人了解此人的手段,这三成还是不能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