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餐的社会学》中,他还把进餐的问题提高到美学的高度加以论述。他认为,统一吃饭的姿势,按美学原则使吃饭的动作规范化,是吃饭社会化的一个成果。在低水平地区,进餐原则上仅仅是面对食物以吃为中心,这就不可能形成明确的规则统一吃饭的动作。而在水平较高的地区,聚集的魅力胜过吃饭的纯物质的诱惑力——至少是这么说的——也就对进餐的举止作了一系列的规定,从握刀叉的姿势直到餐桌上的谈话题材无不都有统一的标准。这把人的进餐的美学形式化与社会发展水平联系起来考察,是非常有见地的,也是合乎人类社会的发展实际的。以此为基础,他又说,美学风格是用餐具吃饭的基础。用手抓饭吃比使用刀叉更显得个性化,它使个人直接与物质联系起来,表现了无所顾忌的欲望。而使用餐具则使热望约束在一定的距离,它是在整个用膳过程中,始终把大家联系起来的一种形式,若是恢复到用手抓着吃,那么也就失去了这种特殊形式。[79]这种分析是在运用审美心理距离来说明社会行为,因而也就是把人的进餐当作一种艺术化的活动。所以,他又说,进餐的美学绝对不可以忘记必须使它风格化的东西:这就是满足一种存在于有机生命体的深处因而仍然可以普遍得到的需要。这样一来,人的进餐,既有物质实用的目的,又有审美化的需要,因而,它的美化就更加有利于人的进餐,而不单纯是欣赏。他对此解释说,菜席的布置,装饰的美学观,即使是最精美的上等宴会也由长期以来所规定的原则为主导:对称,色彩单纯而富有吸引力,按照原始造型具有一定的象征性,就是铺台布的餐桌也不可以当作一件孤立的艺术品来看,以致人们即使用多时也不想去破坏它的形状。艺术品美的本质在于不可触及性,使人感觉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是精美的餐桌却应该诱人去闯入这美的区域。这种分析是很中肯的,看到了人的进餐的社会性、实用性、审美性的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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