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营救陈仪,未能奏效。到了孙立人案发,他参与九人调查小组,叨陪末座,第一次开会,陈诚念调查报告,声音细小,他听不太清。轮到他发言,他就说,按照常理,似乎纯属孙立人个人或极少数人的行为,因为假如有案情,其他人就不太可能知情,因为知情的人愈多,事机愈可能提早暴露,知情人既少,为何牵连这么多人?这是难以自圆其说的。这显出俞大维作为最高幕僚之一,感情和缜密的头脑相配属,为孙立人的冤枉,给出可信的论据。
孙立人案发前,职务是参军长,他对战略家余伯泉发牢骚,说是闲混愁闷,无事可做。余氏就劝他去给俞大维当副手,一定会有用武之地。但孙立人心有不平,他说,我是要做大事的人,当副部长,能做什么事!对此,俞大维感慨道:“孙立人不听余伯泉劝告,大事做不成,却出了大事。他如果当我的副手,肯定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到了他们的晚年,生命最后时节,释放孙立人的事情,已有眉目,孙立人曾告诉探望他的人,如果彻底自由,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俞大维。
俞先生躬行幕僚作业之一端,就是折冲樽俎,争取美援。其中的艰难周折,不下于战场的经略和防务的部署。另一方面,他总在前线奔走,具有镇定如山、化险为夷的大将风范,这对前线官兵,往往具有强心针的作用,使其部署化为辉煌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