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宁听了暗暗动怒,脸上却笑嘻嘻,轻轻捏住皇孙的脸颊,柔声道:“这糊涂孩子,在丹茜宫住了几天,该不会错认了娘吧?”
“公主,不可!”乳母与宫女们惊得大声阻拦,真宁却笑眯眯地捏住皇孙的脸颊不放。皇孙被她掐疼,想放声大哭,可咧不开嘴,惊吓中竟止住啼哭,惶恐地看着真宁。真宁由始至终满脸堆笑,像是与孩童玩闹,皇孙的脸颊却被她掐出一个红印,旁边宫女见了忍不住在心中叫苦。
真宁满不在乎地拍着睿歆的脸,说:“不哭了?这才乖。不要以为投对胎就万事大吉,以为怎样胡闹也没人管你。你倒是看看,我们这群人,哪个不需要讨爹娘欢心?”说完追着她哥哥去了书房。
睿洵正坐在书案旁,托腮凝望案头清供。房中寂寂,闲杂人已被他斥退。真宁细细审视,发现他正盯着香炉出神。
她走过去,捧起香炉在他眼前绕:“在外面看过天,又在书房里发呆……原来皇兄的眼睛还会转。”
睿洵笑着夺下香炉放好,真宁这才注意到,八宝香炉顶上有一颗琥珀核桃,栩栩如生,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特别。她记得哥哥从不喜欢香、烟之类,不知在桌上摆个没用的家伙有何玄机。她没有兴趣多问,笑着说:“皇兄为何愁眉不展?让我猜猜,是不是因为国人只知有宰相,不知有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