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澜复受不了这狼崽子似的眼神,抬头看他一眼:“你又来干什么?”
霜露笑嘻嘻的,露着两排大白牙:“我寻思着能来帮您点忙。”
“你不在我面前乱晃悠显摆你那副傻瓜样子,就算是帮我的忙了。”陆澜复刻薄劲儿一如既往,这里屋子破旧,风吹的窗棱作响,他将手上东西收拾利索,问人道:“那边怎么样?”
霜露抬手搓了搓鼻尖儿,神色像是没什么所谓:“他们还盯着呢。”
“是常理,人忽然走了才有问题。”陆澜复端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霜露一早煮好的热姜汤,因为过于辛辣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然后大步跨出了门,“走了,好好看家。”
门外寒意依旧,空气里漂浮着一股柴火味儿,老查穿着薄棉袄蹲在门口啃一张饼,看见人出来了,三两口吃完,随意将手在衣服上了抹了抹,快步走过去:“七爷。”
他模样长得凶狠,瘦条条一张脸被寒风一吹,更显出几分戾气。
陆澜复嗯了一声,余光看到人脸上新添的一条疤痕,没有说话。两人一道向外走,几个等在院内的男人同时跟了上来。几人骑马沿小道而行,出了城门,路过青叶亭时,天色渐亮,又有十余人默不作声地融进队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