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簪端起茶盏,双膝跪地将茶盏举过头顶道:“请皇上喝茶。”
奕澈也不看冯簪,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迟迟不去接那盏茶,冯簪也不敢动,只能举着。
描金迎春花骨瓷茶盏又薄又轻,滚烫的茶水承在里面似有千斤重。冯簪指腹被烫的通红,几乎要拿不住。
就在冯簪几乎要松手的时候,奕澈接过那盏茶,冯簪暗自舒了一口气,缓缓放下手笑道:“臣妾记得,臣妾第一次给皇上奉茶,便是这样的情形。”
奕澈没有理会冯簪这一句话,只看了一眼冯簪跪着的双膝,问道:“你在浣衣局当了多少年的差?”
奕澈骤然问起这个,冯簪心中好奇却不敢多问,只得按捺下来,低头应道:“回皇上的话,八年。”
“八年…”奕澈重复着这两个字,“朕登基以后,你便被分到元妃宫里伺候,可是?”
“是,”冯簪不知奕澈为何作此问,只得一一如实回答:“臣妾自昭承元年到宓秀宫伺候元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