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自己说的,吉斯卡好友,但是会谈的内容反驳了这一点。”
“为何这么说呢?请你继续以人类的方式思考,丹尼尔好友,我发觉这很有启发性。”
丹尼尔严肃地说:“谢谢,吉斯卡好友。你可曾注意到,关于他是不是以利亚伙伴的后代这个问题,不论嘉蒂雅女士提出什么反证,曼达玛斯博士都认为不足采信?每一次,曼达玛斯博士都说阿玛狄洛博士不会接受这样的证据。”
“没错,但你能从中推出什么呢?”
“依我看,既然曼达玛斯博士坚信阿玛狄洛博士不会接受以利亚?贝莱和他并无血缘关系的任何证据,就不禁令我们怀疑他为何还要大费周章地来请教嘉蒂雅女士。显然打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么做毫无意义。”
“或许吧,丹尼尔好友,但这只是臆测而已。针对他的行为,你可否提出一个可能的动机?”
“可以。我相信他之所以调查自己的血统,并非为了说服冥顽不灵的阿玛狄洛博士,而是为了说服他自己。”
“这样的话,他为何还要特别提到阿玛狄洛博士呢?为何不直接说:‘我想知道真相。’”
丹尼尔脸上掠过一丝笑容,这种表情变化是吉斯卡无论如何做不到的。“假如他对嘉蒂雅女士说:‘我想知道真相。’她的回答一定是那不关她的事,而他就会空手而归。然而,正如阿玛狄洛博士恨透了以利亚?贝莱,嘉蒂雅女士也恨透了阿玛狄洛博士。无论阿玛狄洛博士对她有什么成见,嘉蒂雅女士一定都会气急败坏。即使那些成见多少有点真实性,她照样会发火;而如果完全是空穴来风,像这件事这样,她的怒火就更是难以想象了。她会不遗余力地证明阿玛狄洛博士胡说八道,会尽可能提出证据来推翻他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