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丹丹扭头照着大光头的大腿就咬了一口,大光头不备吃痛,抬脚把丹丹踢到了一旁。可他这么一动,勒着洋洋的手松了。洋洋从来也不是老实孩子,见有机可乘玩儿了命的挣扎,从大光头的怀中滑了下来,摔在地上。
大光头想弯腰重新把洋洋抓起来,站在他对面的那个男人卯足了力气风驰电掣一般冲了上去,使了一个橄榄球中的冲撞动作,用肩膀把大光头顶的四仰八叉,向后飞出了足有两米远,尖刀也撒了手。
男人稳住身子把丹丹拽起来,朝我们大喊:“快跑!往那边儿跑!”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趁着大光头还趴在地上,我和洋洋丹丹跟着那个男人玩儿命的飞奔起来。我的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大光头歇斯底里的嚎叫:“站住!给老子站住……”
我以前虽然没少被人追,可这样性命攸关的奔袭还真没有过。我虽然速度不慢,但明显的能感觉出两腿发软。转头看看,洋洋紧跟在我的旁边,可丹丹已经踉踉跄跄了,被那个男人拖着勉强前行。他们身后那颗锃明瓦亮的脑袋,却越来越近。
男人边跑边指挥:“往左跑!往左跑!别拐弯儿,别拐弯儿!”
随着他指示的方向,前面的树林果然越来越亮,已经能从树干的夹缝中隐约看见一片宽阔的草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