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说我的卫生情况不还是你老人家伺候的吗,怎么能赖我懒呢?嘴上却不敢反驳,乖乖的洗了头上学。
晚上睡觉前,我爸给我身上擦了一层药膏:“好像有点严重了,明天要不好的话去医院看看吧!”
我妈一边答应一边把皮夹克挂在我这屋的柜子里面:“一天净事。你这皮夹克我收起来了啊,昨天挂屋里,半夜也给我吓了一跳。”
我看着皮夹克,脑子里又浮现出了死孩子皮和昨晚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不过这次没挂在外面,我也不好说什么,省的我妈说我太矫情。半夜,外国人果然没出现,可架不住我心里老合计,一直在幻想老外把我的皮一大块一大块的揭下来,然后满意的指着自己身上的皮夹克用生硬的中文说:“小孩皮,最细粉……”
我胡思乱想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忽然觉得胸前痒的厉害。由于我妈的叮嘱,我没敢直接挠,而是上手摸了摸。指尖传来一阵嘶嘶啦啦倒枪刺般的手感,十分麻应,好像爆皮了。
我试探性用指甲揪住一个小头往下拽,“咝”一声,顺利的拽下了手指盖大小的一块皮,瘙痒感立即缓解。我又惊又怕,但马上恐惧便被钻心的刺挠所取代。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同样的感受,止痒是会上瘾的。不管是挠后背还是搓脚气,虽然明知道饮鸩止渴雪上加霜,可手却总也舍不得离开那块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