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守忠站在厅堂中往外张望,只听外面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吟声响起,见那个年轻的道士果然乘龙离去了,于是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总算糊弄过去了!哎!刚才若是说错一句,估计你我父子二人就要交代到这里了!”
岳天青大惊:“父亲是在糊弄小天师?难道父亲不愿意助他降雨?”
毛守忠摇了摇头:“儿啊!你还是太过单纯,你以为这降雨之事是那么简单的?天庭水府不下旨,我们私自降雨是没有功德可拿的!”
“到时候那降雨与否全凭下界水神自家决断,下雨等于白做事,若是不小心淹了庄稼,冲毁百姓的屋舍,或误了农时还要受到惩处。”
神明的功德不似凡人口中“功德无量”这样随口一说,而是一笔一笔都记录在册,那是考核众神功绩的依据。
下雨没有功德,闹不好还要受罚,哪个水神肯做这事儿?
岳天青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儿子只是父亲大人的从神,还入不了这上界水府的眼,确实是不明白这些!”
毛守忠沉默不语,却听岳天青劝道:“不过若真到了那旱灾的时候,父亲助小天师些雨水也无妨!总是救民之事,就算上界不记功德,百姓也会心存感恩。”
“为父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这雨……却是下不得啊!”毛守忠重重坐回椅子上叹了口气。
岳天青闻言不由大惊:“怎会如此?难道还有人暗中胁迫父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