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不好一直盯着别人的房门,便顺着围栏往下俯瞰,食客们大多都是身着华丽的富家千金公子,隔帘相聚,谈笑风生。
正中间的台子上,是一个正在吹箫的少年人,他戴着竹编斗笠,身上是一件粗布麻衣,虽然看起来很随意却并不邋遢。
只是听了半天,这吹箫的技艺属实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搞不懂看起来财大气粗的玉楼斋为什么会请他来演奏。
在边月的印象中,一般想这样的场所,大多都是会请一些乐团女子,或者拨弹古筝曲目多一些,背景乐声选作箫的属实很少见。
翠山见她盯着下面出神,娇嗔着搭话,“听说您前不久遇袭?可叫奴家担心坏了。”
边月下意识地抚了抚肩膀,“老板娘消息可够灵通的啊。”
“咳!”翠山摇晃手帕,“别看奴家成日守着这小饭馆儿,可来往的食客茶前饭后的,总会聊两句新鲜事儿,张家长李家短的,总是多少听得一些。”
边月点头,也是,看楼下的人聊得欢,她都有些好奇在说什么了,“还好,没受多大的伤,休养几天便好得差不多了,多谢老板娘关心。”
翠山嘴角显出几分忧虑,“没事便好,诶,想不到连皇城这样森严的地方,居然也会出这档子事儿,奴家这刚刚扎下脚跟,生意还没好两日呢,这前有对家抢生意,后有刺客满街窜,真怕再这么闹下去,小店的客人们都留不住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