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家慈洞烛其隐,严责以不得因小节而误人大事,此又青之卒为兄言之也。此语一出,则兄对青以前一切所为,必为涣然冰释。于是爱冬青不必娶冬青,不娶冬青,亦不虞其为人所得矣。虽然,青尤不肯以我不负兄,便认其事已毕也。更进一步,则青当为兄谋一终身伴侣,以补我此生不能追随左右之遗憾。且青宿有此心,已非一日,曾屡屡于女友中注意之。顾就我所知,其足为吾兄耦者,百不得一二。即得之矣,两不相识,又作合之无由。填海有心,移山无日,怅望前途,固不禁负负徒呼也。乃为日无多,卒得一人,而此人于兄,固不胜其钦仰,即见与彼,亦为于青而外之第一良友。青不能事见,则兄之伴耦,舍此莫属矣。然兄与被,以有青在,初未丝毫涉及爱情范围,又青所可断言。青之言此,初非有他,实以见与彼,为最可配耦之人,不应失之交臂也,其人为谁……
杨杏园看到这里,便将下面剩下的几张信纸,暂按住不看,心里不由跳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