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保我的命,就不惜一切地想办法,替我解决问题;
他嘴上不依不饶,却多次默默做出了让步,比如他说要挖姜屿的眼睛,或者说他要灭了无耻之徒的小命;
就连对我这个契约早已命定的女人,好像也并没有将自己的霸权凌驾于他人尊严之上,做出什么逾越的事情。
而这些,对比我一直赖以生存的环境来说,简直就是鲜明的讽刺。
我不想了解人性多么矛盾,不知道真挚中含有多少做作,那把锁,我一直不敢转动它的钥匙。
也许,我应该像我爸那样极端清醒又麻木不仁地活着,才不会被困在内心的煎熬里。
可现在,心理上的煎熬还在继续,身体上的煎熬更是无法躲避。
身体一阵阵地冒着冷汗,犹如坠入无边的地狱。
我想喝口水,却连拿杯子的力气都没有。
茶杯碎了一地,在寂静的黑夜里砸出刺耳的声音,没有人关心楼上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