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离去后,春三娘哥哥眼中藏了悲痛,收起春三娘的躯体,化作一道流光而走。
毕竟是真真切切疼爱过的亲妹妹,哪能没有半分心痛与怜悯。
安启焕热络将安青篱引进了屋里。
“好女儿。”安启焕又带着那张灿烂如花的笑脸,盯着安青篱瞧,还亲自给安青篱倒了茶水,双手递到安青篱手上。
安青篱已经见怪不怪,瞅他一眼:“有事说便是。”
“好女儿,那爹就直说了!”安启焕搓着手,讨好笑道,“其实来本家也有段日子,比起养树,爹更喜欢画符。你可不可以跟族里说说,让爹不养树,去符楼里学画符。”
安青篱沉吟道:“不觉得丢脸么?”
安启焕摆手笑道:“又不妨碍到别人,丢自己的脸,怕什么。再说了,脸丢了还可以自己挣回来,爹不怕的。”
于是当天下午,百岁高龄的安启焕,就进了安家符楼,跟一大帮刚启蒙的安家小弟子,规规矩矩学起了画符。
当他进符楼时,还被人当做了新来的授课长老,直到真正的授课长老进屋时,众人才恍然大悟。
安启焕坐着都比那些小弟子站着高,好些小弟子还刮着自己的脸,羞臊安启焕。
安启焕就当没看见,脸是什么,有自己变强来得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