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雁“扑通”一下跪了,道:“今日一早,秦国太子便来了,在寝殿里坐了好一会子,奴婢要唤爷起身,他又不让,只这么坐着瞧了半晌,什么话都没说,只留下了这个东西,就走了。”
归雁说着,双手捧着一件物事递了过来。
我接过来一看,是一块玉佩,白玉雕的龙凤呈祥,下头用红线打着一个同心结,是秦天长日挂在腰间的。
我默默地将龙凤佩挂在腰间,扶着床栏缓缓坐下,是了,他知道我爱哭,若我去送他,必然要哭得跟他要去死一般,因此便没惊动我,自个儿悄悄走了。
我长长吁了一口气,喃喃道:“阿天呀阿天,你可真是……唉,竟临走,都不让我再见上一面……”
我怅然若失,唯一的朋友走了,心里空荡荡的跟掉了魂似的。我懒懒地洗漱罢,不想一个人待着,便去看看兰舟在做什么。
连日来不是这事就是那事,我一直忙着,没时间去理会兰舟,而兰舟也很安静,静静地做着他自己的事情,既没有为我牵肠挂肚,也没有为我辗转反侧,总之,即便发生了肌肤之亲,他依然是那个淡然自若的叶兰舟,一点儿都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