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的师父黑着脸,深吸了好几口气,“行了,回吧,但愿不会有什么变故。”他几乎都能猜到对方的计,但天幕山易守难攻,想要轻易拿下是不可能的,否则他们也不会派兵增援。也许是换了个地方驻扎,拖延时间暂时不想与他们起正面冲突。
他安慰自己,也安慰徒弟,谁叫自己摊上了这两个蠢货。
幻歌他们已上了天幕山,但正如黑衣人所料,大军并未攻山,也没有换地方驻扎。早上在布置陷阱时,任千帆就问幻歌是不是要正面与他们对上,幻歌思考良久,说正面抵御对他们没好处,于是也不知他捣腾了些什么,午时一过,峡谷中的将士们便聚到峡谷深处两条小溪的交接之地,前面的大营彻底空了出来。而他在大营看不远处的将士,却是看不清晰。
“这是什么阵?”他好奇地问。
“不过障眼法罢了,哪里是什么阵。那些人一路忙着拆机关陷阱,下到谷底已经很疲惫,不会发现这障眼法的。”
任千帆想了又想,又与自家的副官谈了谈,大意是如果有变,全力出击即可。于是主帅亲自去探天幕山,将士们倒难得的歇息了一下午,看天阴教的人在小溪对面转来转去,却始终没有发现他们。
真是诡异。林夜白想。这真的是障眼法?这到底是什么见鬼的障眼法?他们那么多人人挤人的堆在一起,那些人是眼瞎吗居然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