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泪水,此时她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晚些时候裴垣等人都歇下了,换了一身小厮的衣裳,避开巡夜的人从月亮门过去。
月亮门上了锁,不过这难不倒裴垣,从腰间摸出匕首将锁撬开,这边院子废了一半。裴垣四处看了看,又往后头去看。
这边能藏人的地方不多,裴垣找了一大圈也没找到人,想起了什么从腰间摸出笛子,吹起了曲子。
上半夜林盈袖值夜,听见笛子声音,不禁竖起了耳朵仔细听,这是南边的曲子。
她不敢点灯,猫着腰到门口悄悄看了一眼,这身影她再熟悉不过了。
“裴垣,是你么?”
裴垣听到这个身影,不禁僵住了身子,心里如猫抓了一般。
林盈袖扑了上去,从男人后背抱住了他。
女人放声大哭,发泄着心里的害怕,委屈。这些天她面上虽然镇定,心里也是怕的不行。
裴垣等女人苦累了,才转身将人搂在怀里,柔声安抚她,“别怕,别怕,我这不好好的么?”
林盈袖搂着男人的脖子,抽抽噎噎地道:“夫君,你若再不回来,送孩子们出城我就——你太坏了,我都怕死了。”
裴垣耐着性子哄了好久,林盈袖才好了些,带裴垣进去见三个孩子并小周姨娘。
孩子们听见林盈袖哭就醒了,这些日子孩子们警觉都高了起来,哪怕是睡的再熟,一有动静立马就起来了。
几个孩子见裴垣回来,顿时有了主心骨,都过去一个抱着裴垣哭了起来,裴建章是男孩子,到底矜持些没哭,眼圈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