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来说,我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的。换了是别人,我其实也没那么多愁善感。
只不过,我永远无法忘记,刚来库达城的时候弗里达大娘蹲在面前,抚摸我脸颊时流下的眼泪。我是个孤儿,如果没有小铃铛,我也许根本就无法体会什么叫爱,小铃铛对我来说,是情人,是妻子,是朋友,某种程度上,也像母亲。
而弗里达大娘,则是一个真正的母亲。
来库达城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大部分晚上我都在打架。
每次我出去打架,哪怕事实证明了我十三太保横练满级,根本没人打得赢,弗里达大娘也永远会站在酒馆的窗户前,手紧紧抓着窗户上的横梁,目不转睛地往战斗发生的方向看,大部分时候起哄看热闹的人太多了,她什么都看不见,直到我得胜归来,走回酒馆的时候,会看到她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口气,对我露出慈祥又嗔怪的笑容,仿佛在说:“你这个不让人省心的笨蛋。”
她给我洗衣服,水果切好后不停地催促我吃,给我买我压根就没注意到过有没有的日常用品,提过一句酸草糖能解酒,接下来每天早上都能看到床头放着两颗剥好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