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潸吃痛,手一缩,肥遗从她手心里挣脱出来,拍打着翅膀飞回街边一株矮桂花树上。
赵煜丢掉伞,捧着木潸的手紧张地查看。
白嫩的虎口上,一个小小的伤口正迅速渗透出粉色的鲜血,那些血被雨水一润湿,看起来更加晶莹粉透。
“死鸟!”赵煜大怒,浓眉一皱,空气里迅速蒸腾起无数闷热的水雾。
躲在枝头的肥遗低头看到木潸虎口上的血,喜得又是拍翅又是跺脚,“你真的是兆族人!”
赵煜更怒,周围闷热潮湿的白雾越来越浓,远远看过去,像是有人刚朝一堆热烈燃烧的柴火堆上浇了一勺水般,“你是什么东西?”
“我?”肥遗在枝头兴奋激动地来回踱着,“我是肥遗啊。”
“肥遗?”木潸捂着受伤的虎口,惊讶地抬头看着小鸟,“你不在英山呆着,跑来这边做什么?不怕被人抓去做药吗?”
肥遗来回踱了一圈后,嫌这种交谈方式太过麻烦,它扑棱棱飞到木潸肩头,无视赵煜威胁的目光,激动地嚷道:“请你转告木苒小姐,让她务必小心!最近又有几个兆族人失踪了!”
木潸从口袋里把全身湿透的肥遗掏出来放到矮桌上,小小的肥遗用力甩了甩脑袋,甩出的水珠溅到赵煜脸上,气得赵煜恨不得一巴掌将它拍死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