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梁敬十岁,看着父亲仿佛说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语气极轻。
仍是个孩子的他,知道父亲是不喜欢自己了。
而且这句话,时至今日,梁敬依旧认为当初的父亲,是在羞辱自己。
后来,梁敬开始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做那些他不喜欢做,可大家都做的事情。
读书写字,背圣贤文章。
少年叛逆,便是长辈越约束,越适得其反。
梁父彻底不再约束他以后,梁敬反而加倍约束自己。
少年的枷锁,不再在脚下,而在心头。心上的锁,将一个不爱读书的少年,囿于书房内十载有余。
梁府家大业大,锦衣玉食,未曾亏待过他。
所以不算寒窗,却也实打实地苦读十年,直至那年科举高中,拿下榜眼。
而后,“大煊王朝十大才子之一”的梁敬,横空出世。
那年梁敬弱冠之龄,方巾儒衫,殿试落幕之后,书生站在宫门外,朝远方的梁府深深作揖,随后昂首挺胸,喃喃一句:“未曾辱没父亲名声。”
阅尽万卷书后,梁敬仍然喜好游玩,只是游玩之地也从临安城的街道,换做仓庚州的一州山水。
时常离家远游,数月不归。
似是那个昔年足下仍有枷锁束缚的少年,在与父亲怄气。
兜兜转转,时光荏苒。
从夜叉山一战,到不夜山镇魔塔中,被守陵人钟余相赠一本古籍,梁敬细细翻阅古籍,以观复神通和解字神通研究古籍之上的内容,试图从中找出修复四座压胜之物通道的方法。可惜进展缓慢,所以梁敬选择带着那本古籍,回到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