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都快冻死了,哪有这兴致。”
宋晓雨同意了。
我兴致高昂,心花怒放,随即便是失望。
登山之人人满为患,很多是为看日出而来,山上宾馆的生意自然异常火爆,我跑了几家都没有房间。幸好有一家,还有一个床位。我俩赶紧入住,进去才发现不是按房间收费,是按床位收费,里面摆放着八张床,而且都是上下铺,唯一的一个床位是下铺。床上躺满了人,有男人女人、不男不女的人,还有孩子和老人。咋一看像宿舍,再一看跟绿皮火车的卧铺一样,大杂烩。
屋里鼾声刺耳,滔滔不绝,气势磅礴。屋里还气味浓韵,泡面味、酒精味、臭脚味、香烟味,混杂一起,产生一种特殊的毒气,弥漫了整个屋子,在辣眼睛的同时,也令人有一种想要一头撞死的冲动。
再加上,我做梦没想到跟宋晓雨第一次开房竟然还是群居,令我内心一片凄凉,黯然神伤,眼泪也被毒气给熏了出来,更想一头撞死。
宋晓雨却嘿嘿一笑说:“这地方正好,人多暖和,而且还安全,众目睽睽之下,肯定能防止不法之人行不法之事。”
我说:“这还好?你知道里面住的有没有流氓。”
宋晓雨说:“我不管别人,我只盯紧你这个流氓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