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列普跟奧勋先生拉了拉手,走下小那兰德往弥涅南家去了。过了十分钟,奥勋先生看见玛克桑斯骑着马飞奔而去。老人愈来愈好奇,站在堂屋的窗下等破旧的小轿车出来,不久果然出来了。约翰-雅各急不及待,玛克桑斯走了二十分钟,他就跟着动身。科斯基准是奉着他真正的主人之命,慢吞吞的赶着车,至少在城里的一段。
奥勋心上想:“万一他们上巴黎去,事情就没希望了。”
那时有个罗马城关的小孩儿,上奥勋先生家给巴吕克送来一封信。老人的孙子外孙从早起就失魂落魄,自动守在家里。他们对前途左思右想,觉得无论如何非笼络两个老长辈不可。巴吕克心里明白,自己的祖父母对外公奥勋言听计从;倘若他的行为叫老人们把希望转到阿陶斐纳身上,象早上那种威吓的说法替她攀一头好亲事,那末奥勋先生竟会叫鲍尼希家把产业传给孙女的。巴吕克比法朗梭阿更有身家,担的风险更大,所以只能完全屈服,只要求替他还掉玛克斯的债。至于法朗梭阿,他的命运完全操在祖父手里;根据监护人的清账,他还倒欠祖父的钱,日后只能指望祖父给他一笔财产。两个青年为了利害关系不得不赌神发咒,表示悔过。欠玛克桑斯的债,外婆叫他们不必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