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拖着沉重的步子,登上了水沟对面那个山冈。现在太阳西落了,已经失去了几分威力;空气虽然还是热辣辣的,那炙人的光线却微弱一些了。路边还是有绷在弯曲的桩子上的铁丝篱笆。右边有一道铁丝篱笆从棉田中间穿过去,两边那些蒙着尘沙的绿色棉秆都是一样,叶子发干,颜色深绿。
乔德指着那划界的篱笆。“那就是我们的地界了。其实我们并不需要什么篱笆,可是我们还是装了铁丝网,爸很喜欢那样。他说一是一,二是二,这样他才放心。如果不是有一天晚上,约翰伯伯驾着小车带了六大圈铁丝来,是不会有这道篱笆的。他把铁丝给了爸,换了一只小猪。我们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铁丝。”他们放慢了脚步,走上那个山冈,一脚一脚地踏进厚厚的细沙,触到了底下的土。乔德眯着眼睛,回想从前的事情。他仿佛是在心里暗笑。“约翰伯伯真是个疯头疯脑的家伙,”他说,“像他吃那只小猪那样,就很古怪。”他咯咯地笑着,向前走去。
吉姆·凯西等得不耐烦了。这故事没有继续说下去。凯西白等了好些时间,最后有些生气似的追问道:“那么,他是怎么吃那只小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