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相当和蔼可亲,这对他的工作有莫大的助益。他的身高在一般标准以下,体重却在一般标准之上,留着两撇浓密的胡子(极少有端点星公民这样做),但现在大多已经由灰转白;他的眼睛是浅棕色,黄褐色的制服胸口处绣着一个原色的识别标志。
他说:“坐下来,崔维兹,让我们尽量维持友善的态度。”
“友善的态度?跟一名叛徒?”崔维兹将两根拇指勾在宽腰带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只是‘被控’为叛徒。我们还没有进步到起诉就等于定罪的地步,即使指控来自市长本人也不例外;我相信我们从来没有这么做过。而我的工作,就是要尽我所能还你清白。我非常希望在尚未造成任何伤害之前——或许你的尊严是唯一例外——就能让这件事圆满收场,以免不得不举行一场公开审判。我希望你也同意这一点。”
崔维兹并未软化,他说:“我们不必彼此卖乖了。你的工作就是将我‘视为’叛徒,用这个前提来审讯我。但我并不是叛徒,我也认为没有必要在你面前为自己辩护。你又何必一直想要证明在为我着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