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尧年脸皮抽搐,毕竟下跪可是极其羞辱的事情,他权衡了一下,到底是有些迟疑了。
毕竟是参加过百叟宴,接受过皇帝接见的人,万一真要给刘宴下跪,也属实难看,董和舟终于是开口了。
“刘宴,那你且说说,哪句不属实?”
刘宴云淡风轻,洒然一笑道:“我是听从老师召唤,这才过来拜见老师,这口诛笔伐的到底是为了哪桩,不过拔师密部的流民吃得饱穿得暖,妇孺老弱全都接到堡内好生安置了,若是不信,可以问壮班的班头周奇,他今日是见过的。”
“哪位是周奇周班头,且站出来说话。”
周奇与刘宴可是有着天大的过节,但刘宴偏偏就点了他的名,后者也是一脸的白毛冷汗。
他确实看见了,流民们一个个规规矩矩老老实实,而且那些老弱妇孺也真的在往堡里头搬家。
他倒是想给刘宴上点眼药,使个绊子,但他只是个街痞流氓出身,见到知府这么大的官,早就被官威压得死死的,哪里敢当众扯谎。
董和舟亲自点名,周奇也只能照实了说:“是……小人今日确实见到那些流民女人和孩儿在搬家……”
白尧年万万没想到周奇会作证,脸色一沉,朝刘宴质问道:“你身为男人,又是读书人,却给蛮族妇人接生,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