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只觉得心惊肉跳。
“你猜不着么?”太子朱允聆冷冷地笑道,转而问站在另一侧的随侍老五。“老五,你猜呢?你猜这些密折奏章里都写了些什么?”
“回爷,既是两江官员密奏的折子,自然是参地方上的不是。若表功,早呈给圣上了。”老五略想了想,才答道。
朱允聆垂眸,手指若有似无地敲着一摞奏折。
“虽不中,亦不远矣。老五,你再猜,被参得最多的,是什么?”
“这——”老五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襄王爷?”
朱允聆听了,抚掌而笑。
“老四,你可真该好好和老五学一学了。你太谨小慎微地捉摸主子的心思了,反落了虚假。我既叫你猜,无论对错,自不会怪罪于你。可惜——你跟了我二十年了,仍不肯对我说实话。真教人失望。”
老四听了,后背一冷,双膝一软,跪了下来。“请爷恕罪。”
“起来罢,原也不能全怪你。深宫内外的,言行之间要格外的小心,不容许出一丝一毫的纰漏,稍有行差踏错,便是死罪。小心些总是好的。”朱允聆没有再为难老四,话题一转。“你们再猜,这些折子为什么早不呈晚不呈的,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呈了上来?”
未待两人回答,外面的船夫带着金陵知府何守镇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