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琳道:“不是午膳,是早膳。又或者,是昨天的晚膳。唉,总之,小姐这几天哪有吃什么东西。”
卓玉辰立刻皱了眉头,看着华岫,华岫便道:“眼下这番光景,我如何吃得安稳。”卓玉辰端起碗,捧到华岫面前,说是哄她也不是,说是吓她也不是,总之费了好大的劲,才总算劝得她将那碗雪梨羹勉强吞了。或许是那一点细细软软的食物敲开了她的胃,她那才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空得难受,冷汗珠子都冒出来了。
卓玉辰急忙派人去请大夫,又想打横抱起华岫,抱她回屋躺着,华岫却不肯,说自己要在此等消息,卓玉辰拗她不过,只好将她放在厅角的软塌上,她的身体一接触到榻上铺着的狐皮,便觉得周身虚弱酸软,连眼皮也抬不起,昏昏沉沉地便睡了过去。大约睡了两三个时辰,中途还有大夫来诊脉,她也浑然不知,后来是被噩梦缠住了,哭喊起来,方才猛地惊醒坐起。
那时,正好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嘈杂:“老爷回来了!”
华岫踉踉跄跄奔出去,看见完颜松一脸倦容地走进来,她也不管是梦还是真,眼泪哗哗地便涌了出来,扑过去一头埋进父亲的怀里,仿佛暴风雨中受苦受难的雏鸟终于找到了可以栖息的羽翼,完颜松拍着她的头:“傻孩子,爹没事,爹这不平安地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