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屋里,万俟舒就让绿俏去烧热水,绿俏看到宛如落汤鸡般的万俟临渊也愣了愣,可她没多问,立刻就跑出屋子烧水去了。
水很快就烧好,绿俏将其倒入到木桶中,“小姐,水温可以了。”
万俟舒试了一下水温,又摆手让绿俏下去,待绿俏退下后,万俟舒便看向他,直接道:“脱衣吧。”
闻声,万俟临渊没有忸怩,三两下就将湿衣服脱掉,又浸入到了温暖的水中,万俟舒就坐在一边等待他出浴。
屋内烛火摇曳,他精壮挺拔的身子投影在屏风上,印出一道剪影,还有一道洗浴时散出的水花之声,也在屋内回响着。
听得这些,摩挲着茶盏的万俟舒不由回眸看去,隔着屏风只能看到剪影,其余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般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的,让人的心更痒了几分。
万俟舒忍不住抬脚,往屏风那边走去。
“舒舒。”万俟临渊靠在木桶边缘,听得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不由一声轻唤,“你就站在那儿不要过来,我眼下有几句话要与你说。”
万俟舒果然停下了,眸中却有戏谑浮现:“怎么你还害羞了?都是老夫老妻了,哪有什么是看不得的?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我就站在屏风外听着。”
万俟舒不知他要说什么,却能听出他刚刚话语中的挣扎与空茫,像是连日来的坚持一瞬崩塌,徒留下来的只有那一具再没坚持的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