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给她送决明子的人,她想见,想知道究竟是谁,可是两天前,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人不来了。
若是萍水相识,不可能愿意为她做到如此地步,若是与她情深义重的人,不可能在知她眼睛未好时就不再送决明子。
无论她如何猜也是猜不出此人究竟是谁。
她寻路走去附近一条小溪,竹林茂密,虽然再走出几步路就到了月绝的居住,可是她一蹲下,身去,几乎被这些翠绿的竹叶遮掩了自己弱小的身形。
潺潺流水声不绝于耳,有时会引来口干的野兽在此驻足,当然都是些不会伤人的小野兽。
花想容把碗跑下去浸水而洗,‘沙沙’的踩踏竹叶的声音传来,她征了一瞬,见她不动,那脚步声也不再有所动静。
“……”
眼不能视物所带来的就是听觉更进一步的灵敏度,可是那又如何,她如今身残心残,无任何反抗的可能。
花想容继续当做什么都没发现一样默不作声的从水流中拿起她洗干净的碗。
……脚步声逐渐加快,还有几声附和,这些人的声音稚嫩,虽是男声,但应该是比她小的。
“你们在这埋伏我,是为了什么?”她应该没有在这里树敌。
本想搞偷袭的孩童们面面相觑,明明自己已经小心谨慎的了,却还是给一个瞎子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