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隔壁房间的声音静止了,我看了看门。门开了,主教走了出来。
“过来。”他向神父说。
这屋剩我一个人。我再次听见主教的声音,知道他正在祈祷,这些话是教会规定要为将死的人说的。接着又是一阵沉寂,知道艾略特正在吃圣餐。我不知这是什么感觉,我想是从远祖那里继承的,虽然我不是一个天主教徒,但是每次做弥撒,那个侍从摇铃告诉圣饼举起来时,尽管声音不大但清脆,我都感到一阵敬畏的战栗;现在我有同感,我战栗,就好像一股冷风穿透了我,我战栗,是由于惊愕和恐惧。门再一次打开。
“你可以进来了。”主教说。
我走进去。神父正在把杯子和盛圣饼的镀金小盘子用麻纱餐巾盖上。艾略特的眼睛露出喜悦之情。
“送主教大人上车。”他说。
我们走下楼。约瑟夫和女佣们正在厅堂里等着。女佣们在哭。她们一共三个人,依次走上前来,跪下吻了主教的戒指。主教伸出两个手指放在她们头上,为她们祝福。约瑟夫的妻子用肘部轻推他一下,他走上前,也跪下来,吻了戒指。主教略显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