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大人和小孩都愣住了。
祁劳也是心思通透之人,立马懂得了他的意思,瞧了一眼床上的太子,终于下定了决心,重重地答应了一句“好”。
凌妙言还记得自己被祁老头带走那天细雨蒙蒙,自己坐在马上,脑袋埋在他的怀里,悄悄看了眼雨幕里的凌正,眼泪终是忍不住掉了下来。
……
“我当时就在想,这是凌正对我最大的惩罚了,现在想起来真的挺对不起那小太子的。”凌妙言撇嘴。
祁老头却是涕泗横流,这下吓坏了小丫头,她再也不说是癔症了,慌忙拿衣袖给他擦眼泪。
“师父,你别哭啊!我这不是挺好的嘛,跟着你又学武又学医的,逍遥自在,我不会回相府的,我陪着您行吧!”
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手足无措,祁老头又忍不住嗤笑一声,啐她:“小丫头就知道哄老头子开心,不过你这丫头记性还真好,随我。”
见他恢复无赖本质了,凌妙言这才放下心,赔笑着想:随你随你,你开心就好。
两人又安静了一会儿,这一大番往事翻出来,似乎都堵在二人的心口处,吸也不是,呼也不是,难受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