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孙女的模样,大长公主就已经怒从心头起,再听厉嬷嬷与曲嬷嬷转述安阳侯世子如何如何不堪,当场便摔了一只茶碗。
大长公主许多年不动火气,乍然如此,屋里的人皆大气不敢出。
“好个安阳侯!我把孙女交给他们家,他们怎么敢!”
晏长风心说,这还没把那些不堪的事告诉外祖母,否则她老人家怕是会亲自提刀去安阳侯府砍人。
不过有一点她也奇怪,外祖母将长孙女嫁给一个门第高,德性不好的人,多半也是为政治联姻,既然是所谓盟友,那安阳侯不看僧面看佛面,再不济也不能任由儿子亏待大表姐。
是管不住,还是放任自流?
“安阳侯府不管谁来,一概不许进门!”这样的待遇,大长公主从未给过旁人,“文竹便安心在府上养着,什么时候养回出阁时的模样再说。”
看来到底还是要把孙女送回去的。
晏长风看透了外祖母的心,不管是亲孙女还是外孙女,都一样是棋子。
今日大喜,姑娘出了门,德庆侯府亦有喜宴。
裴二还当真从将军府赶回来了。
“我说二公子,将军府的喜酒是配不上你吗?”
晏长风一看见裴二的新衣就碍眼,更不想跟他站在一起。
裴修很认真地点头,“倒不是配不上,没有侯府的酒好喝是真的,大长公主位分在那,府里的酒多半都是贡酒,自然不是寻常人家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