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卿走到杏儿跟前,凉声道:“你既早知道季公子受了伤,为何不早早禀报,反而还没事儿人似的站在旁边看热闹?”
“奴婢、奴婢不敢。”
“你说你亲眼看到是我伤了季公子,那也就是说,你一直在门口未曾离开,是也不是?”
“……是。”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明知我在房中,为何还要让季公子进去?你安的是什么心?”
杏儿被问得一懵,支支吾吾的压根不知该如何应对。
她只是收了季姑娘的银子负责弄脏慕云卿的衣裙再将人引到这来,方便季公子成事,原以为是个轻松差事,哪想到会演变成这样。
方才她一口咬定是慕云卿伤了季晖,无非是审时度势做出的决定,她想着慕云卿身份低微,在川宁侯府不过是客中,再怎么样也敌不过国公府的小姐去,况太子殿下又在场,无论如何也不会叫季姑娘吃了亏去,是以她才看季姑娘的眼色行事。
原以为只要自己揪住慕云卿不放就行了,怎知她竟这般牙尖嘴利,堵得她无法还嘴。
“回答不上来?”慕云卿扬眉,语气幽幽:“那我换个问题,你亲眼看到我拿匕首伤了季公子,那不知我是哪只手握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