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疼得在心里问候他祖宗,表面还装得楚楚可怜。
“我……我只是想帮他缝合伤口……”
申屠祁一怔,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伤口还可以缝?”
他们霍阳族的人素来以打猎为生,受伤是家常便饭,从来都是忍忍就过了,运气好点,伤口自己就好了,运气不好的,死在这上面的人也不在少数。
他的兄长申屠漠伤得很重,他给了他用了很多药都止不住血,若非担心申屠漠的安危,申屠祁也不会冒险找一个外族人来给他医治。
原本申屠祁对沈菀所说的方法还抱有质疑,直到他看着她穿针引线,动作熟练而迅速地在申屠漠的伤口上来回穿合,眼里除了震惊与欣喜,更有一丝意味不明的幽暗。
血已经止住了,申屠漠的脸色仍然惨白惨白的,但至少没有之前的沉沉死气了。
沈菀也是给自己捏了把汗,还好,申屠漠的身体比较强壮,若非如此,寻常人怎么禁得住这么重的伤?
他的命保住了,她的小命也保住了。
沈菀眼巴巴地看着申屠祁,弱弱道:“这位大哥,我已经给他治好伤了,你能放我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