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当地一户老乡家,之前用来安置伤员。尹文池和秦淮山兵分两路,正好来这边慰问,就赶上了二次山崩,这运气也真是没谁了。
“尹厂长,腿咋样?是不是断了?”一个工人捂着流血的脑袋,旁边几个有的抱着胳膊,也有人按着肚子,命大没死,但不代表没伤。
尹文池一副斯文儒雅的长相,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镜片,但如今镜片已经碎了,他高挺的鼻梁上坠着一抹冷汗,薄唇已抿了起来。
“我没事,不过腿被压住了,我听上面好像有人,你们试着喊喊,看能不能把人喊过来。”
他按住自己一条腿,骨裂带来的疼并未影响他神智,眸中满是成熟冷静和睿智。
越是这种时候,他越像个主心骨,不慌不忙,有条不紊,也叫身边几人受他影响,少了许多慌乱。
“有没有人啊?”
“我们在这!”
“能听见吗?”
几人向外界求救。
尹文池压抑地长吁口气,但就在这时,旁边一面土墙咔咔几声,竟然飞快地窜出了裂纹,显然已不堪重负,而他们头上的板子压着石头,大伙推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