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明明已经从丧夫的悲痛中走出来,他偏偏要来提醒她这件事情。白狄现在拿着这件衣服,突然有一种欺负了人家小寡妇的罪恶感。
这件衣服用的是粗麻,仔细一看就能看出一定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衣裳,又怎么可能是能潜入京城的叛党呢?
“哎哟,唐媒人,你看我,对不住了。”白狄向她道歉。
唐婉若神情悲怆,淡淡地摇头:“无事,能证实民妇清白便好。”
陈炎君无声深叹,转手拿起桌上的金银珠宝。其中有一锭金子,在烛光下闪闪发光。
“这是吏部侍郎交给你的?”他问。
“是。”
唐婉若看着他,慢慢地放下金锭,然后朝那些珠宝伸手。
“这些,也是吏部侍郎给你媒说的佣金?”
“不不不,”唐婉若连忙摆手,“侍郎大人只给了民妇一块金锭,这些……”她不说话了。
“这些为何?”陈炎君问。
这一些,都是朝中各个大臣送到她宅内的礼物。这些大人都是想让她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或是让自己的女儿嫁入宫中攀上皇亲。她不禁看了陈炎君一眼,很是为难。